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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慕容皱了皱眉头。
“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，这家伙飞升，其实也算是在这个世界消亡了，按理说不应该还有害人的打算才对，不过若是亦正亦邪的人物，倒也未必做不出这种事来。”
“是吧？哎，所以这功法即便是有，也跟没有一样，哎，真不忍心看着这样的天赋却只能去练一些普通的功法，太暴殄天物了一些。”
秦慕容也是点了点头，叹了口气。
可下一刻，却直接说道：“把那套功法传给我。”
“这……为什么？”
“这还用问？你们考虑的，都是那个飞升的家伙留下一部功法来害人，但却还有另一种可能，就是他认为道法千卷皆无用，一本残卷可承之。就像曾经的文化，往日的光鲜对我而言都是无用，偌大的天地，三界的分立，对我而言也是遥远，反倒是你，对我的帮助最大，让我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，掌握新的能力，而我们刚见面的时候，还记得你是想要夺舍我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善与恶，好与坏，哪他娘的那么容易分清？既然只有一条路摆在面前，走上去试试，走不通，深入湖底，到时候再想办法逃出来，大不了就死掉吗，有什么可怕的？”
“这……”
秦慕容有时候很怕死。
但有时候很洒脱。
这种洒脱往往都是在“走投无路”的时候，往往都是在众人绝望的时候。
就像前世，四岁那年，独自坐在木桶中的他，承载着父母用生命创造的一线机遇，而他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。
所以就……看天意吧！
还能怎么样？
世界太大，人永远征服不了它，所谓征服，只是征服了上面跟自己同类的人罢了。
所以他才对修炼这件事特别的上心，甚至感到激动。
以为这仿佛是一个自己可以挑战世界的机会。
但……世界太大。
他只能选择那个未必靠谱的功法，把它放在小黑面前，然后说道：“先练着，要是不行的话，或者练起来感觉对自己有伤害，就立即停下来，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功法，也很好用的。”
有时候欺骗，只不过是想要给对方一个后退的台阶，或者一个心安罢了。
谎话未必都是坏事。
事实上，这世上大部分的善念，都来自于谎言。
好坏？这谁又能分得清。
他站起身，揉了揉小黑的头发，然后笑道：“吃饱喝足，差不多要出发了。”
“现在走？时辰太晚了吧？要不再住一晚，赶明天早上再走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
秦慕容看着天边，轻声说道：“现在走，走在路上的时候，赶得上朝阳，现在我需要朝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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